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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第2页）

李二陛下眸中，再次凝聚起水光，闪着闪着就落了下来，表情再次悲伤起来：&ldo;子悦，朕和皇后都认为，汝擅长教导孩子，承乾也好，雉奴也好，高阳也好，在你的教导下，渐渐成熟、懂事，在增长了学问的同时，行事也越发沉稳可靠。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能教导好他们，为何就不愿教导泰儿呢？难道你所表现出来的正直、公平，不喜名利，都是假的不成？&rdo;

第40章谁言寸糙心

卫螭抬头望着房顶，深深觉得，他是中了李二陛下的苦肉计，堂堂的帝王，哭成这样，也不容易。算算，为了今天这个苦肉计，李二陛下做了多少铺垫呢？

仔细回想一下，主意怕是早就打好的，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刚巧对吐谷浑的战争胜利了，卫螭也算沾了献策有功的边儿，论功行赏，刚巧太子推荐卫螭做太子詹事，李二陛下顺水推舟，发了个圣旨下来。试探卫螭的反应和路数，卫螭推辞了，不想跳到争储的漩涡里去，暂且不说有用不有用，但也表明了态度不是。李二陛下要看到的，也不过是卫螭一个公正中立的位置和态度。

卫螭道苦着脸道：&ldo;陛下，公平公正也要在能保命的前提下，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陛下让臣如何去公正？以死明志么？&rdo;

李二陛下看样子，似乎有点儿哭不下去的感觉，擦擦眼泪，长叹道：&ldo;非是朕逼迫你，是皇后向朕推荐你，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rdo;

敢情是被长孙皇后陷害了啊！这算不算种因得果呢？如果不是他和谢玖救活了长孙皇后，如果不是卫螭治好了承乾太子的腿，教会承乾太子一些道理，照原来的发展轨迹，那李泰小胖子早就和承乾太子掐架掐上了，还是死磕到底那种！

如今，长孙皇后没事，承乾太子年少有为，小胖子李泰……也应该交由他负责么？卫螭搓着下巴琢磨着。

见卫螭没说话，李二陛下道：&ldo;朕让你去。自会保得你周全，朕写道手谕给你，许你便宜行事。&rdo;

卫螭决定问个明白：&ldo;便宜行事的范围，还请陛下明示，不然，这差使，臣还是不敢接。&rdo;

李二陛下沉吟一阵，道：&ldo;只要不伤及性命。朕都准许你便宜行事，只要能达成目地，过程……朕可以睁只眼，闭只眼。&rdo;

看样子，貌似推不了了，卫螭邪邪的笑了起来，意思是，他可以公报私仇。阳奉阴违么？只要不伤到小胖子的命，就行了吧？

李二陛下道：&ldo;朕调五百人的侍卫给你，派好手贴身保护你，看谁还敢乱动，汝尽管下手。留一条命就是。&rdo;

&ldo;谢陛下。&rdo;

明白无法避免。卫螭很光棍的不再说啥。开始找李二陛下打听目的地的资料：&ldo;陛下，不知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需要几天路程。任务期间需要花费多少时日。请陛下给个数儿，臣好制订相应的规划。&rdo;

&ldo;出发日期。订在三天后。不过，在此之前……&rdo;

李二陛下古怪的看着卫螭，问：&ldo;卫子悦，你不知道魏王的封地是雍州么？&rdo;

卫螭很诚实的摇头。李二陛下表情越发古怪，继续问道：&ldo;知道雍州在哪里么？&rdo;

卫螭还是摇头。李二陛下仰天长叹，表情纠结：&ldo;泰儿领雍州牧，封地就在雍州。雍州离长安就一日的路程。&rdo;

这会儿，轮到卫螭想仰天长叹了，地理盲！丢人啊！话说，这地名儿，古今差异也太大了。不过，从封地上可以看出，李二陛下还真是宠爱李泰小胖子，封地都离长安这么近，小胖子要真没点儿别的想法，那才是奇了怪了。

又与李二陛下说了一阵话，卫螭告退出来，刚走没几步，就被长孙皇后的女官郑氏给拦住，向卫螭行礼，道：&ldo;卫大人请留步，娘娘命我在此等候卫大人，请卫大人到殿内一叙。&rdo;

&ldo;请带路。&rdo;

卫螭跟着郑氏去见长孙皇后。

&ldo;参见皇后娘娘。&rdo;

卫螭行礼还没行完，长孙皇后已经温和地说道：&ldo;子悦请起，赐坐。&rdo;

礼仪完毕，卫螭坐下。长孙皇后道：&ldo;想必陛下与子悦说过，泰儿的事，是本宫推荐子悦你的？&rdo;

卫螭苦笑着道：&ldo;陛下说过，娘娘如此看重微臣，微臣真是……不胜惶恐。&rdo;

长孙皇后淡淡摇头，道：&ldo;今天，把子悦叫来，是我想再次用一个母亲的身份与子悦叙谈一番，恳请子悦帮忙，现在，没有皇后，没有臣子，有的，只是一位悲痛地母亲与一位能指引道路的明师。&rdo;

卫螭巨汗，明师都出来了。只好道：&ldo;娘娘请说，臣听着就是，娘娘有何吩咐，臣尽全力达成。&rdo;

&ldo;子悦知道玄武门吧？&rdo;

长孙皇后温婉恬淡地语气和忧心忡忡的神情，一点儿都不匹配，可却又有着她独特地风姿，似乎，优雅从容是她天生地一般，惊慌失措，伤心难过，不应该在她的身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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