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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第1页）

桓子澄拂了拂衣袖，面色淡然：&ldo;无他，吾谢殿下尔。&rdo;

秦素微微一怔，旋即一颗心便直往下沉。

桓子澄特意说出&ldo;赠言&rdo;二字，绝不会是随口说的。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ldo;再说一遍，我对殿下并无男女之意，殿下也莫要想得太多。&rdo;桓子澄冰一般的声线传来，让秦素略略回神。

被个美郎君当面说&ldo;我对你无意&rdo;，且还是反复强调，若换了一般的小娘子，只怕当场就得羞得下不来台，就算是大都最豪放的女郎，被人这样说了，那也是要难堪上一会儿的。

可秦素又岂是普通小娘子可比？

闻听桓子澄所言，她直是一脸的安然，甚至还颔首表示赞同：&ldo;如此甚好。你对我无心，我亦对你无意。你我离得越远，便越会相安无事。&rdo;

&ldo;殿下所言甚是。&rdo;桓子澄也同意了她的说法。

彼时的秦素并不曾发现，在他的眼底，漾起了一丝嘉许之色，似是对她的表现极为满意。

她仍在想那&ldo;赠言&rdo;二字。

桓子澄突然说出此语，必有深意。

忖度了一会后，秦素便试探地开了口：&ldo;桓郎方才所谓赠言，又是何意？&rdo;

桓子澄目注前方，神色安然：&ldo;并无别意，殿下多虑了。&rdo;

但愿是她多虑了。

秦素满心狐疑，却又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桓子澄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她表现得太过刻意，反倒显得不自然。

沉吟了一会后，秦素终是按下心思，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ldo;趁着此时无事，桓郎可否告知，你是如何入的局？&rdo;

从方才起她就很想知道，桓子澄是怎么着的道儿？

以青桓之聪明，秦素想不出还有谁能骗得了他。

桓子澄闻言，面上神情刹时尽褪，唯余一片坚硬的冰冷：&ldo;机缘巧合、家人作祟。如此而已。&rdo;

他显然不愿细说，面上的神情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素却也不以为意，想了想，又问：&ldo;那个传话予你、请你来玉琼殿与太子殿下一晤的人，可是道旁引路的小监？&rdo;

方才在来的路上，秦素便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总觉得，那几个设在道旁的引路小监，有点画蛇添足。

只消以彩灯指明方向，做些相应的指引，秦素相信，那些参加宫宴的宾客们完全可以自己找到玉露殿，并不需要有专门的人引路。就算有个把人不识路，那玉露河畔多的是服侍的监人，随便找个人带路就是。

分明可以省去这个安排，可却偏有一堆面目模糊的小监出现在了玉露殿左近，这个安排就显得很可疑了。

秦素现在就在想，这件事里，到底有没有杜十七的手笔？

此时，听了秦素所言，桓子澄倒也没说旁的，只点头道：&ldo;正如殿下所言。&rdo;

果然，那些引路小监果然有问题。

恨只恨秦素却没办法往下查，她孤立于深宫，身旁可用之人有限，处处受到限制，想要查些什么简直难于登天。

思忖片刻后，秦素又问：&ldo;今日在平就宫的宴席之上，我见你那时便已微醺，那个时候你吃喝了些什么？是什么人给你端上来的，你可还记得？&rdo;

玉琼殿的沉香炉只是嗅剂，口服的药物想必是早就混在了食水中，被太子与桓子澄吃了下去。因此，一进玉琼殿，闻了那个嗅剂之后，两个人便都发作了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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