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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2页）

而是许香莲?许香莲又是谁?她不敢轻易答话，怕随便开口都是错。

季如绵见她的神情不似在撒谎，道：&ldo;抱歉，我那位故友姓楼，你与他长得太像了。曲嬷嬷同我说你叫许香莲的时候，我以为弄错了姓氏。&rdo;

阿怜琢磨着，这季如绵该不会以为她与楼玉中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ldo;我姓许，不姓楼，家中也没有楼姓长辈。大人若是不嫌弃，可唤小女一声阿莲。&rdo;这曲嬷嬷乍好端端的给她取了个许香莲?许香莲就许香莲吧，反正&ldo;莲&rdo;与&ldo;怜&rdo;同音，这叫起来倒是方便了。

季如绵又道：&ldo;你这一身舞技是师承的哪位师父?&rdo;

&ldo;师承?&rdo;阿怜眼珠子转了转便道，&ldo;当然是曲嬷嬷啦。&rdo;

谁知季如绵一听，不屑地冷哧一声：&ldo;你是害怕曲嬷嬷知道了，责怪你么?&rdo;就凭这她先前在台上表演的那段扇舞，别说是曲小满，这整个盛乐坊，甚至连京城的长乐坊都没有人有资格做她的师傅，这丫头绝非是盛乐坊教出来的普通伶人。曲小满定是对他隐瞒了什么。

阿怜佯装惶恐：&ldo;大人……&rdo;

&ldo;你可识得一位叫楼玉中的人?&rdo;

&ldo;楼玉中?&rdo;阿怜佯装不认识摇了摇头，&ldo;是你的那位故友么?&rdo;

季如绵双眼直盯着她，紧抿着嘴角，并未答话。

&ldo;大人，请恕阿怜多嘴。&rdo;阿怜佯装连忙认错，这想从季如绵的口中套话似乎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季如绵的

神情总算缓和了一些，又道：&ldo;你家乡哪里?&rdo;

&ldo;宋埠。&rdo;阿怜下了一记猛药。

&ldo;宋埠?!&rdo;季如绵倏然僵直了身体，居高临下望着她，阴沉的脸色在黑暗中瞧起来极为恐怖。

阿怜的眉头下意识微拧。

尔安说楼玉中真正落水的地方并不是在举水河，而是在举水河的上游宋埠附近。楼玉中被人推下水之后，尸体顺着水流一直飘往下游，整整飘了几天几夜，这才飘到了举水河，被人打捞起。能知道楼玉中落水淹死的地方，除了楼玉中本人以外，那应该就只有凶手。看季大人听到宋埠的表情……可是真是耐人寻味。难道说这季大人就是害死楼玉中的凶手?

阿怜又小心翼翼地试探：&ldo;大……大人，您怎么了?阿怜说错话了么?&rdo;

季如绵回过神，暗吸了口气，道：&ldo;没什么。&rdo;

气氛一下子凝结。

季如绵直视着阿怜不再说话，阿怜时而垂眼，时而偷偷瞄他一眼，试图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一丝异样，但他意外的平静，思绪似是飘了很远。

&ldo;季大人?季大人?&rdo;黑夜中传来几声急切的叫唤声。

季如绵收回视线，背过身道：&ldo;你下去好好休息吧。方才我同你说的话，勿要同他人提及，尤其是曲嬷嬷。听见了么?&rdo;

&ldo;是，大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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