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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丽兹推开门，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丽兹和罗曼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冲进了伊丽娜和莉迪亚的房间。

最糟糕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伊丽娜已经脸色发青，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莉迪亚则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丽兹扑过去抱住她：亲爱的，亲爱的，看着我，你怎么了？莉迪亚下意识想后退，模糊之中看见是熟悉的丽兹和罗曼，又大哭着扑进她的怀里：他们...他们杀了阿姨！罗曼的脸色变得滴落，甚至不敢看眼前小女孩的眼睛。是的，如果不是自己喝了酒，又和丽兹贪欢的话，或许一切还来得及。

丽兹粗略地给莉迪亚检查了一下身体，有几处擦伤和淤青，看起来像是被推搡的痕迹。还好那些畜生没有真的伤害这个无辜的孩子。丽兹捧着她的脸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莉迪亚无言，只留下二人抱头痛哭。罗曼则默默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

三人给了伊丽娜一个还算体面的葬礼。她有自己的坟墓，还有一块简陋的墓碑，上面雕刻着最亲爱的朋友，伊丽娜。莉迪亚抱着墓碑哭了很久，最后还是牵着丽兹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这里被入侵了，而且按照莉迪亚的说法，入侵者似乎不是普通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是穿着制服的男人们。听起来很像是叛军，不能再在这里扎根了。但寒冬将至，又能在哪里找到一个栖身之所呢？

背着沉重的背囊，这里是庇护所剩下的所有的东西。时不时就能听见枪声和炸弹声在不远处传来。甚至时不时还有一只人类的胳膊飞来。丽兹只能捂住莉迪亚的眼睛，继续向前。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概已经只有5摄氏度左右。天空中飘落着雪花，还好今天的雪不是很大，大家还可以勉强前进。罗曼牵着丽兹走在最前面，丽兹牵着莉迪亚跟在后面。像一队无畏的航海家，行驶在波涛涌动的人世间。

丽兹，我走不动了。莉迪亚的小脸被冻得发青，嘴唇发白。整个人抖若糠筛。丽兹无奈地蹲下来：来吧，孩子，我背着你。罗曼张了张嘴，还是说：我背着你吧，莉迪亚。莉迪亚却只是怯怯地看了一眼男人。也是，平常罗曼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每天都会带回家食物的，总是阴沉着脸吸烟的大哥哥罢了。丽兹笑了笑，打圆场道：没关系，我背着莉迪亚就好了。说着，把背包脱下来递到罗曼手里：你拿着我的包，可以吗？罗曼点了点头，背上背包，继续在前面开路。

终于，在这天天黑的时候，已经冻僵的三人找到了一处栖身之所。

这里似乎是一处宽敞的图书馆至少曾经是。四层楼的高度，甚至还有些残存的书籍。莉迪亚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书了。她兴奋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丽兹则是生起了一堆简易的篝火。罗曼拼拼凑凑，凑出来一张小床。

这是给我的床吗？莉迪亚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凑上来问。罗曼摁灭了烟头，回身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当然。你和丽兹晚上就睡在这儿，好吗？莉迪亚小声说：谢谢。又补充道：丽兹让我对你说的。她说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是你照顾了我们的生活。罗曼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笑，继续忙碌着手上的活儿：好了，孩子。你应该在我吸烟的时候离我远点。否则丽兹会杀了我的。像是得到了恩准一般，莉迪亚又像一只欢脱的小鸟一般在残破的图书馆里跑来跑去地撒欢了。

深夜，罗曼把随身携带的行军物品铺了个地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靠着。

咳咳，咳咳。

罗曼皱了皱眉。

咳咳，咳咳。

罗曼坐起身来。正对上丽兹可怜的眼睛和苍白的小脸。

怎么了？罗曼尽量压低声音，不去打扰莉迪亚甜美的梦。坐到床边，搂住了少女的身子。上帝，她浑身发冷，冷的可怕。丽兹疲惫地笑着说：我没事。大概是有些着凉了。罗曼用手背试了她额头的温度：撒谎。你发烧了。丽兹低下了头，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对不起。但药品太珍贵了你知道的，本来因为伊丽娜，我们的药物就所剩无几...还经历了打劫。我休息两天就好了。罗曼严肃地帮她盖好被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一个小感冒也可能要了你的命。我可不想一个人带着这个没用的小鬼。

丽兹对他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已经了如指掌，只是抿嘴一笑：她很贴心，你会照顾好她的。罗曼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这么做：我会帮你搞到药品的。丽兹冰凉的小手握住了男人火热的大手：从哪里？不要伤害任何平民，好吗？罗曼沉下眼睑戏谑道：我在你心里真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家伙么？放心吧，当然是公平交易。怎么交易？本来躺着的丽兹坐起身来，显得更加紧张了。

你知道吧，城西北边有一家妓院

话音未落，小腹上就被人狠狠掐了一把。疼得罗曼龇牙咧嘴的。几十次的亲密接触下，让丽兹摸清了他的敏感点就在小腹上。看着眼前人儿气嘟嘟的脸，罗曼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拜托。我就去那里给你换药。帮他们做点清缴来骚扰的土匪之类的活计，至少能换一瓶药吧。丽兹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样子有些出格，气哼哼地裹着毯子躺下，不去看他的脸：哼。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的药。

男人微微靠在她的身上，丽兹甚至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耳边暧昧的喘息声。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去快活快活咯？丽兹狠狠瞪他一眼：好吧，如果你真的敢和那些妓女睡觉的话，你永远也别想再和我做了也别想再进我们的庇护所了。我自己带着莉迪亚，我们也可以...话未说完，嘴唇却被男人堵住。

一个绵长、分享彼此唾液的吻。

罗曼只是浅浅地笑着起身：好了，早点休息吧。省得明天没力气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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