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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是的，但……”

领头的力奴话还没说完，神奴便指着角落的一小垛干稻草道：“放那边去，母马没资格上病床。”

“但是，她是小主人……”力奴还想争辩什么，就立刻被神奴轻蔑的白眼给按了回去。

“就算是西蒙大人，也要遵守老爷的规矩。”神奴说着摸了摸希蒂的阴埠上“闪光冠军”的名号纹身，“这点小伤，对于一匹有剑盾纹身、有名号的母马来说可算不上什么。”

被抬到干草垛上的希蒂不禁回想起她与神奴的第一次接触——在驯奴学院的“入学仪式上被刻纹身”，当时自己还能躺在床上，虽然要被大字型捆住手脚，但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得多。

唉，母马的地位就是不如女奴……希蒂又一次对自己如今的身份加强了认识。

处理了病床分配这个小问题后，神奴玉掌一翻，一团乳白色的荧光便由掌心生出，接着她把这发光的手掌贴到歌莉娅身上，把这病人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断了两根肋骨，不过内脏没受损，一个中阶治疗术就可以了。”神奴说完她的诊断，便手捧《赎罪圣典》开始吟唱赎罪女神的祈祷词，伴随着祈祷词的吟唱结束，神奴的掌心又生出一团白光，但比起之前的那团更加明亮耀眼。

接着神奴把这团光拍到歌莉娅断掉肋骨的位置。

“啊嗷嗷嗷！”娇小的调教师萝莉顿时整个人都蜷缩成一条毛毛虫，“……谢谢姐姐。”

而希蒂这边，随着紧实的马蹄靴被粗手粗脚的力奴脱下，她那张本来还尚留几分神采的脸蛋顿时又疼的惨白扭曲了起来。

没了靴子的遮挡，已经肿得宛如红猪蹄似的小腿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就是飞腿对踢硬碰硬的后果，但她也没办法，巨人妖妃的个子比她魁梧，意味着腿脚也比她长，在双方武艺没有明显差距的情况下，她选择的飞踢落点不是对方的脚板的话，那么作为短腿的一方，她会在踢中对方之前先被踢到，将同归于尽变成了自己单方面的挨打。

“唔，这母马的腿骨裂伤了，才把外面的肌肉弄成这样子。”神奴检查过后轻描淡写地说出诊断结果，却一点都没给希蒂治疗的意思，“静养两个星期就行了。”

“不行，姐姐。”歌莉娅从矮床挣扎着坐起，“这匹新母马是西蒙主人亲自挑选的，要贱奴训练她赶上一个月后的出道战，现在训练任务很重，没时间让她躺床上睡懒觉！”

“这样啊，好吧。”神奴又嫌弃地看了希蒂一眼，重新捧起《赎罪圣典》咏唱祈祷词，对着希蒂红肿的右小腿放了个治疗术，随后解开她的塞口球，将一瓶疗伤药剂强行灌进她的胃里才。

这样的待遇对于一匹母马来说，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好啦，你们在偏殿静养半天，到了下午贱奴再来检查。”神奴们便把送伤员来的力奴们统统赶出去后再把偏殿的大门关上，让若大的长屋里只剩下一个调教师萝莉和一匹母马。

没过一会，大门外来响起了神奴们念经颂咒的声音，但偏殿内的空气却沉默得有些压抑。

希蒂安静地躺在草垛上放空精神，直至她听见小皮靴踩在木板上行走的声响——歌莉娅已经跳下矮床，朝她走过来。

这样的举动让希蒂从草垛上坐起，摆出跪坐礼的姿势，等候对方靠近。

歌莉娅来到草垛面前站定，蓝色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哪怕跪坐在地，也跟她差不多高的金发母马。“抬起头，贱奴允许你用眼语跟贱奴交谈。”

希蒂顺从地仰起俏脸，与调教师萝莉四目相对。

“感谢你救了贱奴一命，但是，你为什么要救贱奴？”

“你是西蒙主人的妹妹。”

“如果贱奴没这个身份呢？你还会救贱奴？”

“贱畜不知道。”

“那么，你恨贱奴吗？”

“算不上，贱畜更恨那个欺骗了贱畜，让贱畜变成母马的男人。”

“那男人是贱奴的弟弟？”

“不是。”

“是认命了吗？”

“应该是吧。”希蒂打完眼语，稍微苦笑了一下。“万一你死了，主人也许会换一个对贱畜更过分的调教师。”

“哼，居然说贱奴过分，真是大胆呢。”歌莉娅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不过，今天你也见到贱奴的弟弟对底下的女奴和母马的管理风格了吧，要是一个月后你的出道赛搞砸了，贱奴也许要当母马，可你一定会变母猪，所以你得好好训练，只要你取得好成绩，贱奴弟弟开心，贱奴不遭罪，那么你也会过得舒服。”

“贱畜明白。”

“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共识。”歌莉娅满意地轻点螓首，正打算返回病床躺下，却看到希蒂打出新的眼语。

“那个袭击我们的女奴，她会被怎么处置？”

“看贱奴弟弟的心情吧。”调教师萝莉微微侧头，回忆了一会，又道：“北蛮女奴在联盟全国的流通量很少，身价本来就高，还是个有名号的货，弟弟应该不会直接处死她，不然父亲大人有可能会修理他一顿，最有可能的是她会被切掉手脚，然后每天被许多男人轮奸，不断地生下素质优秀的小母马，直到完全丧失生育能力后再育肥宰杀吧。可惜就算要培养一个新马系，也得从她生下的小母马长大参加比赛之后才能开始了。”

听到这里，希蒂的娇躯猛颤了一下，她知道了原来还存在着比当母猪被人吃掉更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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