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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7页）

“………………有点意思啊………我开始对你那个主人感兴趣了…………”

酒吞童子坐在大小姐宅邸会客室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要不你把那个主人叫来让我看看？要是看对眼了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哦…………”

“酒吞童子大人………您说笑了…………”

大小姐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脸上一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的表情。

“倒也不全是开玩笑。”酒吞童子啪地一声把喝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我对她的‘主人’有点感兴趣是真的。把他叫过来，让我看看他。”

坐在酒吞童子的对面的零的身体稍微紧绷了一些。

“放心，我不会对他出手的。我真要对他干什么，凭你还拦不下我。但是我不屑于这么做。我只是出于个人的兴趣想看看这位‘主人’。”

在零开口说什么之前，酒吞童子先开口，把该说的都说了。

零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拿出了手机。

“主人，现在有时间吗？嗯，我这边仪式稍微出了点问题，不过放心，没什么大事。主人能来大小姐家一趟吗？对，就是现在，有位大人想要见主人一面。是一位………额……了不得的大妖怪。”

“哦哦哦………这就是你的那个‘主人’吗…………”

酒吞童子绕着我转圈，从头到脚打量着我。就像是看什么被关在笼子里的珍稀动物。

“可惜觉给我的耳坠坏了………不然我还想看看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诶不对我怎么记得我还有一个那玩意呢………你等会我找找啊………啊啊找到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了一个耳坠的酒吞童子带上耳坠，蹲下身子和我来到同一个高度，盯着我的眼睛。

过了一会、咔嚓一声，耳环又碎掉了。

酒吞童子一声不吭的起来，回到沙发上，猛的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

“叫零的………你想和我契约吗？”

“……………酒吞童子大人？”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酒吞童子会有这种反应，大小姐显得很惊讶。

“当然想了，毕竟酒吞童子大人可是传说中的大妖怪…………谁不想呢？不过………”

零微微挪了挪屁股，也翘起了二郎腿。

“读过我的心的酒吞童子大人应该知道的……我想要的，是那种单方面的，以我和主人为主，酒吞童子大人完全被支配的，沦为奴隶的契约………”

“啊啊，是那种契约也没问题。不过嘛………我需要你们接受一点小小的考验。”

说着，酒吞童子拿出了一个带玻璃罩的红色按钮，放到了茶几上。

“这是？”

“听说过‘十亿年按钮’吗？”

酒吞童子嘿嘿一笑。

“在YouTube上面最近不是有好多类似的视频吗？按下按钮就能拿到十万元，但是代价要在里面呆上十亿年。出来之后呆在里面的记忆会被删除，所以体感上好像按下按钮直接就拿到了钱，但是在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呆上十亿年足以让人精神崩溃………”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试着再现了一下………这玩意其实并不需要能够影响到时间，说到底时间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比因果律还棘手，能够随便操纵那玩意的只有真正的神明了吧………”

“事实上这玩意只需要研究怎么拉长体感时间就行……这是精神的领域，有觉的帮助很容易就做出来了。突然塞入大量的情报会对灵魂造成撕裂一样的损伤………不过嘛，用冥河（ステュックス）底挖出来的矿石可以修补灵魂，解决这个后遗症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按下这个按钮并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的灵魂损伤，因为一切的损伤在你们的灵魂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都会被修复。”

零看着红色的按钮，若有所思，我这选择了保持适当的沉默。

“而我的考验就是，你们两个按下这个按钮进去一起呆十亿年。我挺好奇，你们两个之间这异常的羁绊是否真的那么牢不可破………你们两个人一起进去的话能不能靠对彼此的爱撑过足以让人精神崩溃的十亿年。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这点情报量对我来说都是小事，外面的时间只会过短短一秒。如果你们两个真的能靠对彼此的爱来撑过十亿年都不崩溃的话…………我就答应你的契约吧。不管是奴隶契约还是什么契约都行。我可以接受全裸土下座，赌上我的人生未来永远趴在地上给你们当狗。但是若是你们没撑过这十亿年，精神崩溃了………我就把这按钮上修复灵魂的功能给卸掉，出来的时候你或许没事，但只是区区一个普通人的你的主人灵魂会被直接撕裂，轻则变成傻子，重则变成植物人…………怎么样，敢赌吗？”

“………………”

零沉默了。

我也没有开口。

这种时候我从来都是交给零来判断的。

零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

“如果能确保主人没事，撕裂灵魂的代价能完全让我来承受的话，我就赌。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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