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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何为道祖赐印（第3页）

楚槐序点头，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枚虚幻印记??九瓣莲纹环绕太极图，正是远古九大道统共尊的“源初之印”。

“但我不是为了力量。”他说，“是为了终结。”

就在此时，地面剧烈震动，整座归墟洞开始坍塌。七轮残月逐一熄灭，唯有中央石碑爆发出刺目紫光，显现出最后一行字：

**真正的敌人，从未现身。**

紧接着，一道阴影从洞穴最深处缓缓升起。

那不是人形，也不是妖物，而是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黑雾，中间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眼球，瞳孔中倒映着无数世界的毁灭场景。

“有趣。”那存在开口，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我以为需要百年才能等到合适的容器，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

楚槐序眯起眼：“你是谁？”

“我是被封印的第八道统??‘虚无之道’的残念。”黑雾波动，“也是最初创造果位的存在。你们所谓正邪之争，不过是我在梦中编织的游戏。而你，楚槐序，你的灵魂……完美契合我的复苏条件。”

“抱歉。”楚槐序握紧剑柄，周身燃起金色火焰，“我不当任何人的棋子，哪怕是神。”

“那就让我看看，”黑雾狞笑，“你这区区凡胎，如何对抗一个时代的终结者！”

轰！！！

两者对冲，整个归墟洞炸裂开来，山体崩塌，大地开裂，千里之内飞沙走石，风云变色。远处山脉接连崩塌，形成巨大环形坑洞，宛如天罚之痕。

韩霜降等人被气浪掀飞数十丈，勉强稳住身形，只见天空已被染成血红色，雷云滚滚，电蛇狂舞。而在那风暴中心，一人一影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引发空间涟漪，仿佛宇宙都在为之颤抖。

“他撑不了多久！”余霞亨咬牙，“那东西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但我们能做什么？”徐子卿吼道，“我们连靠近都做不到！”

韩霜降忽然取出一枚玉簪，狠狠插入自己心口。鲜血顺着簪身流入地面，竟与残留的阵纹相连，形成一道微弱光桥。

“师尊说过，镜渊池的眼泪，是唯一能照见虚妄真形的东西。”她脸色苍白，却笑得决然，“既然楚槐序能以邪修之法破局，那我也敢用自己的命，为他点一盏灯。”

光桥延伸至战场中央，刹那间，那团黑雾显露出真实形态??竟是一尊盘坐于宇宙尽头的巨大骷髅，每一根骨头都刻满禁咒，心脏位置悬浮着一枚破碎的果位晶核。

楚槐序眼神一凝：“原来如此……你不是要复活，你是想借我的果位，修补你自己！”

“聪明。”黑雾冷笑，“但这结局，早已注定。”

楚槐序却笑了。

他松开剑，任其坠落。

然后，他双手合十，将三枚本源信标捏碎，融入果位印记之中。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结局早已注定。”

“但我改写过无数次命运。”

“这一次，也不例外。”

金光暴涨，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楚槐序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最终化作一道剑意，直刺那骷髅眉心！

时空静止。

下一瞬，黑雾轰然炸裂，哀嚎响彻诸天。

当光芒散去，归墟洞已化为平地，唯有一块焦石静静躺在原地，上面刻着四个字：

**剑犹在，人未归。**

风起，吹散最后一缕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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