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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凡尘劫第二十九章摆渡人
冰冷的暗河水裹挟着秋长歌向下游漂去。背后铁剑紧贴脊骨,剑鞘上那行“沿此水,三日可出”的暗金小字,隔着湿透的粗麻布传来微弱的暖意,是这片刺骨黑暗中唯一的印记。楚山河最后消散的虚影和穿透神魂的嘱托仍在脑海中回荡。
他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意念沉入膻中穴。那缕初固的莹白气流,在剑鸣余韵的滋养下,比先前凝实了些许,如同黑暗矿洞中一缕微弱的月光。他尝试运转楚山河烙印在识海中的九转易筋术中三式口诀,小心翼翼地缠绕上那缕气流,引导它沿着几条更细微、更靠近骨骼的经络缓缓探去。
“丝线”甫一触及筋骨边缘,一股钻心的酸麻刺痛猛地炸开!仿佛无数细小的钢针在骨膜上刮擦!秋长歌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差点从水流的裹挟中脱出。他死死咬住牙关,意念不退反进,将“丝线”收得更紧,引导气流更缓慢、更轻柔地冲刷那片未曾开垦的“荒地”。每一次冲刷都带来撕裂般的痛苦,但痛苦之后,又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金铁质感的暖意从骨骼深处反馈回来,融入那缕气流。
就在他全神贯注对抗筋骨淬炼的剧痛时,左肩那道被暗河水浸泡得发白翻卷的撕裂伤,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几缕肉眼难辨的、沾染在伤口边缘淤泥里的幽绿色孢子,在精纯水汽和秋长歌气血运转的刺激下,悄无声息地苏醒了。
视野毫无征兆地扭曲、旋转!
冰冷的暗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血雾。脚下是粘稠蠕动的暗红色沼泽,无数惨白的骨手从沼泽中伸出,抓向他的脚踝!浓烈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恶臭,比最强烈的业火幻嗅还要浓郁十倍,直冲脑髓!
“呃啊!”秋长歌心神剧震,意念瞬间溃散!膻中穴那缕刚被束缚住的气流猛地失控,如同脱缰野马在他脆弱的经络里狠狠一撞!剧痛伴随着逆血冲上喉咙!
不对!这不是业火幻嗅!业火幻嗅只有气味,没有景象!这是…鬼脸花的孢子幻境!
念头刚起,眼前的血沼骨手景象骤然一变!
他仿佛悬浮在高空。下方是熟悉的、铅灰色天空笼罩下的黑石山脉北麓荒原。但此刻,荒原之上,无数道扭曲的、如同巨大血管般的暗红色纹路正从大地深处浮现,彼此勾连,构成一个覆盖了整个荒原的、庞大而邪恶的符阵!符阵的核心,赫然是那片他曾引气、遭遇疤爷的荒丘!
荒丘顶端,并非裸露的岩石,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直径数十丈的巨大坑洞!坑洞边缘,密密麻麻矗立着数以百计的、形态扭曲的暗红色石柱,石柱表面刻满了与沉渊暗穴中缚灵引相似的古老邪异符文!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混杂着硫磺气息的暗浊气流,正从黑石山脉各处的地脉节点被强行抽取出来,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入那巨大的坑洞之中!坑洞深处,隐隐传来沉闷如心跳的搏动,每一次搏动,都让覆盖荒原的符阵红光暴涨,大地随之震颤!而在坑洞正上方,铅灰色的天幕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了一道口子,隐隐显露出一轮巨大、残缺、散发着不祥血光的暗月虚影!
缚灵引!而且是覆盖整个区域、规模庞大百倍的缚灵引!它在吞噬黑石山脉的地脉之力,喂养那个深坑里的东西…喂养那轮残缺的血月!
一股源自灵魂的冰冷寒意瞬间冻结了秋长歌的血液!幽冥宗!他们在修复血月!或者说…在激活某种更可怕的东西!
“嗡——!”
就在幻境景象冲击心神、体内乱气即将彻底暴走的刹那,背后紧贴的铁剑猛地一震!一股清冷、悠远、带着楚山河剑道意志的微弱剑鸣,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冰水,瞬间在他识海炸开!
眼前的恐怖幻象如同摔碎的琉璃般片片崩解!粘稠的血沼、抓挠的骨手、覆盖荒原的邪阵、搏动的深坑与血月虚影…所有景象烟消云散!只有冰冷的暗河水浪拍打在脸上的真实触感。
第一卷凡尘劫第二十九章摆渡人
“噗!”秋长歌猛地喷出一口带着淤黑血块的逆血,眼前发黑,身体被水流冲得狠狠撞在一块凸出水面的黑色礁石上,痛得他几乎昏厥。左肩伤口的麻痒感消失了,几缕幽绿的孢子被暗河水彻底冲走。但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那覆盖荒原的缚灵引邪阵,那吞噬地脉的深坑,那搏动的不祥血月——已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刻在他的神魂深处。
他趴在冰冷的礁石上,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的伤痛和经络的灼痛。劫书残片在胸口微微发烫,发出低沉的嗡鸣,与方才剑鸣的余韵隐隐呼应,似乎在印证幻境的真实。
“嗬…嗬…”粗重艰难的喘息声自身侧传来。
秋长歌悚然一惊,强忍伤痛猛地抬头!只见礁石另一侧的浅滩上,赫然趴伏着一具“人”!
不,那已经很难称之为“人”。他(或者说它)身上的衣物早已腐朽成褴褛的布条,勉强挂在嶙峋的骨架上。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青灰色,布满了水泡溃烂的痕迹和厚厚的苔藓。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颅——半边脸皮连同眼珠都已消失,露出森白的颧骨和黑洞洞的眼窝,另半边脸则肿胀溃烂,一只浑浊无神的眼珠嵌在腐肉里,茫然地望着黑暗的洞顶。它的下半身几乎完全融化在浅滩的淤泥里,与几根惨白的、不知名兽类的巨大肋骨纠缠在一起,散发着浓烈的腐臭。
它似乎察觉到秋长歌的动静,那只浑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一只只剩下白骨指节的手,极其艰难地、颤抖着抬起一寸,指向秋长歌背后的方向——暗河下游。
秋长歌汗毛倒竖,匕首瞬间出鞘横在身前!劫书嗡鸣并未示警,但这景象太过诡异!
就在这时,一点微弱的灯火,如同幽暗深潭里唯一的萤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下游的河道拐弯处。
一艘简陋得近乎原始的独木舟,船头挂着一盏散发着惨绿幽光的骨灯,正逆着平缓的水流,缓缓向礁石驶来。船尾坐着一个身影,全身裹在厚重的、浸满水渍的黑色油布斗篷里,连头脸都遮盖得严严实实。他划船的动作极其古怪,并非用桨,而是用一根缠绕着破布的漆黑长篙,一下,一下,缓慢而稳定地点在河底。长篙每一次点下,都带起一圈圈无声扩散的涟漪。
独木舟在距离礁石三丈外的水面停下,不再前进。船头那盏惨绿骨灯的光芒,幽幽地映照着浅滩上那具半融化的“人”骸,也映照着秋长歌苍白警惕的脸。
船尾的黑斗篷身影缓缓抬起头。斗篷的阴影下,看不到面孔,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他抬起一只枯瘦、布满深褐色老年斑的手,对着秋长歌,缓缓做了几个手势。
手势极其简单,甚至有些笨拙:先是指了指秋长歌背后的铁剑,又指了指下游无尽的黑暗,最后,手掌摊开,向上抬了抬。
秋长歌瞳孔微缩。这手势…是让他上船?此人认识楚山河的剑?
劫书残片微微发烫,嗡鸣依旧低沉,并未传来强烈的危机感。他目光扫过浅滩上那具指向下游的骸骨,又看向那盏幽幽的骨灯和船头静立的黑斗篷。
暗河的水流在礁石旁打着旋,发出空洞的回响。前路未知,后有隐忧,这突然出现的摆渡人,是陷阱,还是…指引?
他握紧了背后铁剑冰冷的剑柄,深吸一口带着浓重水腥和腐臭的空气,忍着全身的伤痛,缓缓站起身,朝着那艘散发着惨绿幽光的独木舟,一步踏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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