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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3页）

“嘘！爸爸听见了，会宰了你！”她冲着我们小声说，以免被她儿子听见：“居辽说，人在孩提时就应当将骄傲自满、吹牛炫耀的根子拔掉。他不让迪奥金把头翘得老高！我担心这可别阻碍他成为一个杰出的人物……”

与此同时，居辽同志打完了电话，对妻子提出的是谁来的电话的问题，他只用扬了一下胳膊这样一个动作作了回答，同时补充说：

“Q同志请我今天晚上到他家里去，跟我说他心里挺寂寞，想和我一起聊一聊。也许是他有什么问题想请我和他一块儿切磋切磋。不过他是一个谨慎、成熟的人，一个文化素质很高的人。可是一听我说请巴基里和戴木克吃晚饭，他便请求宽恕……”他说道，目视着妻子，接着讲道：“把部长从普尔梅特给我带来的烧酒给我们每人斟上一杯。”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居辽同志接待来访（4）

“可不要打搅你们！我们来只待一小会儿。”巴基里一边冲着我挤咕眼睛一边说道。

这事儿被迪奥金发现了，于是毫不害羞地说道：

“巴基里叔叔，我看见了，看见你怎样对戴木克叔叔挤咕眼了！”

巴基里满脸变得火炭一般红，处境非常难堪。不过，很快他就脱离了这种境况。他大口地深深吸烟，同时还笑着咳几声，说：

“烟进到你嘴里的时候，你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吗？”

“不是这么回事儿，烟没进到你嘴里！”迪奥金说道。

居辽同志打断他：

“住口，小丑！”

我们大家都笑了，阿蒂拉去准备喝的东西去了。居辽同志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打开书架门，从里边取出一个厚厚的材料袋。

“十五年前，我也写过一些短篇小说，是那时我打好了字，准备出版的。可是，就在准备把书稿送往出版社那天，我改变了主意。他们恳求我出版，一直追到我家里，要把稿子拿走，可我坚持不给。因此，从那时起，这部题目为《山鹑》的手稿，就在这个书柜里安歇睡觉。这是令人感到奇怪的。这本书提出了有关解放妇女和实现全国电灯照明的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即使在今天也具有现实意义。

“真正的艺术走在时代前面。”巴基里说道。

“那当然。这些短篇小说没有什么太高的艺术性，但是，提出的问题却是严肃的，有极个别的篇章写法有点儿老套……”

我接过厚厚的材料袋，开始翻起打字稿来。第一篇小说的题目是《山鹑》，跟书名是同一个名字。以下还有这样一些篇目：《鲜血没膝的勇士们》、《岿然不动的峭壁》、《山里的女人，高高地抬起头来》、《高山牧场之花》、《茶和强盗》，等等。

我一篇一篇地翻着书稿，注意到这些稿子确实是很久以前写的短篇小说，因为这从已经变黄的纸张上可以辨认出来。除此之外，几篇小说的封面是蓝色纸，另几篇封面是白色纸，还有几篇封面是浅红色纸。这也能说明不同年代市场上纸张发行的历史。五十年代发行的几种纸就与六十年代的几种纸有区别……

“你拿去看看！”居辽同志看我挺感兴趣，对我说道。

“你记得吗，爸爸，你把文稿给那个作家看过，那个作家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叫亚当·阿达希，他抄袭了你的一个短篇小说发表了，你想起这事儿了吧？”迪奥金说道。

“这是真的？！”我问道，“亚当·阿达希剽窃了你的一个情节？！是在哪篇小说里？”

居辽同志露出一个冷漠者的表情，他对这件事儿并不在乎。

“没什么，时间将会说明此事。”他说道。

“我感兴趣的是从哪个短篇里剽窃的。”我对他说道。

“是亚当·阿达希，你应该记得，他发表了一篇题为《当你从草地里回来的时候》的短篇小说。”

“对，那篇东西我读过，是一篇中等水平的小说。”我说道。

“那是肯定的，剽窃者是半吊子，也许你记得，对于剽窃者，伟大的黑格尔曾讲过一句话：‘大自然连同她那浩瀚的空间很像一头大象，而她的模仿者则像跟在大象后边爬行的蛆虫。’这句话具有伟大的意义，我的那篇小说也许不具备包罗万象的价值，可是，剽窃我的人改写了一篇相当平庸的东西。这篇小说阐释的根本思想，正是我的中篇小说《高山牧场之花》所表现的主题。亚当·阿达希更改了我的主题。你将读我的小说……”　。。

居辽同志接待来访（5）

我们交谈的时候，阿蒂拉手端着几杯酒进来了。她听着我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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