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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离职跳槽29（第2页）

“那不一样啊。”孙若昌说，“给她们发的是小费，属于消费。消费买贵的买好的很正常啊。但是给员工分钱叫涨工资。两回事。”

“没关系，这只是选择不同而已。“赵林响说道，”很多人辛辛苦苦都是为了自己赚钱，哪怕到最后穷得只剩钱了，精神空虚，他们仍然会坚持下去。但如果哪天他们想变得充实快乐起来，为更多人赚钱，这是唯一的路。”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行，你的话我先记着，如果哪天我不想再这么无聊了，我试试你说的方法。”

“知道做不到，其实还是没知道。这个不是简单的分钱，也不是慈善捐款。如果哪天你想走这条路了，我再和你细说说该怎么走。”

这些话倒是引起了李晋的兴趣。“东北，你说的这个理念，我很感兴趣。简单和我说说呗。”之后李晋拿起遥控器，把KTV的音乐关了，并且把房间里的灯调成了明亮色，看样子是想认真听听赵林响的观点。

赵林响看着李晋说：“这个对你们公务员来说更贴近。因为你们做的事务就是为公，不是为私。为人不为己，所以叫公务嘛。”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公务员只是一份谋生的职业。先为私，再为公啊。”李晋无奈说道。

“没错。有的人为服务人民选择去做，有的人为稳定谋生选择去做。动机不同，工作中的表现自然不同。不过，无论什么动机进了公门，想要位置坐得更高，只有心里装着老百姓，这一条捷径。”

“不见得吧。”孙若昌点了根雪茄说道，“混圈子，找靠山，才是捷径。”

“你说得对，咱俩不冲突。中国是人情社会，人情事故在哪里都一样。脱去官服，每个公务员也是老百姓，有自己的家庭和难处。你帮别人生活得好，别人也会帮你生活得好。所以上下打点好，混圈子找靠山无可厚非，即便不是公务员，老百姓平时也应该这样做，抱团取暖。但是对于公务员，当圈子靠山和百姓利益发生冲突时，要选择百姓的利益，这是我的意思。”

“如果那么选，前程基本就毁了。没人带你玩了。”孙若昌吐着烟圈说。

“损失的是短期前程，长期前程不会毁。混圈子，圈子就成了职业半径。找靠山，靠山就成了发展上限。提拔你的权力来自领导，领导的权力来自哪？来自组织。组织的权力来自哪？来自党。党的权力来自哪？来自人民。所以你越为人民负责，人民越会给你更多权力。长期前程越好。”

孙若昌摇摇头：“你说的对，但是太空了。短期前程都没了，怎么赚钱养家？”

“想赚钱就别当公务员啊，可以像你一样从事商业。经商赚再多的钱都是天经地义。但当公务员就别想赚钱。公务员这个职业就不是为赚钱设计的。”

“东北说的是理想状态，若昌说的是现实状态。”李晋听了许久才说，“很多人为了谋生进入公务员，为了更多的钱和更多的话语权，拼命向上爬，因为有权就有钱。”

“那样的人，活得安心吗？爬到那个上面的位置稳吗？赚到的钱敢光明正大地花吗？”赵林响对李晋三连问。

“谁管那些啊？有权有钱才是真的。”孙若昌把雪茄头捻灭在烟灰缸，“啥叫纸醉金迷？不安心又怎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只管活着的时候尽情享乐，别管死后洪水涛天。”

“所以这种乐，是不安心的乐。是麻醉自我的乐。与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怎么能比呢？“赵林响说，”靠争来抢来的权力，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之后由人民赋予的权力，哪个坐得更久更稳，更安心？”

“东北，我非常理解你的意思。其实很多人初入官场，也是报着为人民服务的崇高理想而奋斗的，但很难不被这个环境改变。就像某些地方出现塌方式腐败，从上烂到下，你不跟着大环境走，只有被排挤坐冷板凳地份。”

“坐冷板凳也比塌方时被砸到好啊，对吧。”赵林响苦笑说着，“其实我这么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引导你们看到问题的症结点在哪。根本矛盾就是：公职岗位的非赚钱性质与公职人员想多赚钱之间的矛盾。对不对？”

李晋点头说道：“太对了。所以当前社会上在讨论高薪养廉。让公务员多赚到钱，来减少权力寻租。”

“没有用。宋代已经实行过高薪养廉了，照样是高腐败。比如水浒的高俅。高薪再高也是工资，只要是工资就是限额，只要是限额就无法满足人们想无限赚钱的欲望。”

“那怎么办呀，听你这么说，这个问题是无解的。”李晋皱起眉头。

“有解。比如《明朝那些事儿》，咱们大学时都读过。他的作者当年明月，是海关公务员，靠版权赚了4000多万。现在他依然是公务员，在为人民服务，提拔得很快。他的官，当得心安理得；他的钱，挣得光明正大。这不比那些腐败分子靠旁门左道、挖空心思，活得惴惴不安，最终一无所得要好吗？”赵林响俩手向外一翻，好像在说答案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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