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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4页）

哭是完全不能停歇的。泪这种东西，用处不大，但总来。

不自觉的，她拨通了华峰的电话号码——那个手机和卡都是她买的，为了和华峰联络感情。

手机和卡都在，可感情仿佛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吗？

分明是存在的。为什么心心相依却不能朝夕相处，还非要闹到分离的境地。是谁？棒打了这一对鸳鸯。

操你妈！原来是欲望。欲望横生出了罪恶。罪恶让真心相爱的人不得不分离了。分崩离析就是这样的。因为怕连累，因为仍然很深很深的爱着。

华峰还在梦乡——令人心碎的梦。他很警觉，在手机响起的瞬间醒来了。却原来，现实和梦一样伤心。

看到是冰雨的号码，他的心猛烈地跳动，居然不自觉出了一头汗，不知是热汗冷汗还是虚汗。

不接是肯定的，但又不能挂掉。就那样，让那心碎的铃声一直响着。

冰雨胡乱猜测着——他还在梦乡？他的身旁躺着那天那个女人？他干脆没带手机？

冰雨，始终不相信，华峰不敢接她的电话。因为，她觉得，真爱是能战胜恐惧的。真的能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在拨，在拨，拨……冰雨一直在拨着那个熟悉得快要烂掉的号码，想联络那个熟悉得快要烂掉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的心上人。和她吻过，上过她的肚皮，并给她的肚子里留下了种子。

现在，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这是怎么了？过去怎么了？现在怎么了？将来又怎么了？

华峰马上要崩溃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在哭，淅沥哗啦地哭。

若飞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两只眼上，眼，很快要爆裂：“你他妈是怎么了？冰雨的电话对吗？我听着响了至少有一千回了，为什么不接？”

华峰无言，继续哭。

意料之中，华峰的手机又响了。奇怪，那铃声又别于刚才，好像在呜咽。也许是心境的原因，也许真的在呜咽。

若飞腾地跳下了床，冲到华峰面前，夺过了手机。在他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华峰机灵了一下，夺过了手机——可他还是慢了半拍。若飞已经帮他接通了。

“华峰，是你吗？”冰雨撕心裂肺的喊完就剩下了哭声。

华峰抓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耳朵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我想你，我想你，我爱你，我爱你，你说句话好吗？”冰雨发疯般的喊，她的手机马上要炸掉了。

华峰秉住了呼吸，让泪静静地流，不敢吐露一个字。

他知道，现在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是心声，冰雨不难通过他的一字半语听出破绽。

冰雨还在哭……

华峰狠了狠心，把手机挂了，随后关了机。他一个跟头栽到了床上，双手捂住了脸。

都说爱是寂寞撒的慌，却原来，爱是罪恶撒的谎。冰雨是如此的绝望。

她已经没有哭的力气了，将自己软绵绵的身体从床上挪到了地下，慢悠悠出了卧室，进了洗手间洗了把脸，之后坐在客厅里发呆，久久地凝视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她的妈妈听到了动静出来了，很慈祥的目光，柔软的话语：“冰雨，我可怜的孩子，看你的眼睛，是不是昨晚又哭了一夜，妈妈说什么才好？”

“你什么都不用说，妈妈，我没事，真的没事。”冰雨的话里带着哭腔。

妈妈已经到了她身边，侧过身子挨着她坐下了，抚摩她的脸：“孩子，你瘦了。”

冰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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