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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妃瞧着萍儿极不顺眼,若不是自己没找到机会,否则根本不留她活口。
她抬手就打萍儿。可是婉贵人手疾。一手将萍儿推开,自己跪在地上问,忍辱负重问道,“不知两位姐姐要嫔妾如何赔罪?”
萍儿见她主子跪着了。自己也跪在一旁。她心里很着急。真希望有人能来帮帮她们。
可是满个御花园里,好像就只有他们,再无旁人能帮自己。
而顺妃看到婉贵人跪在自己脚下。她这才得意,“赔罪?你身有重孝,还出来闲逛,这宫中若是因为你的闲逛,出了差错,你吃罪的起吗?”
我在桂花树的另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婉贵人今日是注定要被欺负的那一个。
若是我不出现,只怕她今日要吃很多苦头了。
我从桂花树后转至明处,屏声问,“那么哀家吃不吃罪的起呢?”
众人闻声都是一愣,忙的给我请安,“给皇太后请安。”
顺妃和敦妃病没有半分害怕,许是觉得自己是有理的,我未叫他们起身,只听顺妃说,“回太后话,婉贵人她宫中公然持服,臣妾等只不过教训她几句,并没有恶意。”
我瞧着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堵着婉贵人了吧?
今儿注定是要得罪一些人了,我低眉看着她们,问道,“是吗?”
顺妃闻声说道,“是,臣妾只是觉得婉贵人公然在宫中持服,随意走动,有犯皇恩。若是宫中因为婉贵人持服冲撞了神明,怕是不好,所以臣妾才斗胆训斥她几句,并没有恶意”,
我瞧着顺妃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说的话很容易抓住一个人的心,只是,好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我说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若行得正,做的端,何故做样子给神看?”
我语气严肃,又带着几分微怒,众人闻声纷纷说道,“臣妾不敢。”
我见她们也不是那么目中无人,我又道,“婉贵人的额娘殁了,是哀家许她出宫奔丧,若要追究岂不是哀家的罪过更大了?”
顺妃和敦妃一听这话都是一愣,各自都不在说话,愉贵人则静静聆听着。
我这才又道,“你们都是后宫中拔尖的,也是哀家与皇帝极为看重的妃嫔,婉贵人身有重孝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安慰她,反倒要落井下石?当真是姐妹情深”。
顺妃和敦妃知道我生气了,忙的磕头,“臣妾知罪。”
我知道后宫争斗的风气自古就有,只是若不制止,只是一味的退让是没有用的。
我打定了主意,说道,“知罪?既知罪,哀家就给你们个恩典。”
“哀家准许婉贵人在宫中持服三个月,也好好尽尽做女儿的本分。”
“顺妃与敦妃入宫时间也不短,婉贵人常理上该称呼你们姐姐的对吗?”
顺妃和敦妃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却不敢问,只说,“是。”
我闻声问,“既然你们以姐妹相称,抄写经文百卷拿去宝华寺让喇嘛好好度一度婉贵人的额娘,是否应该啊?”
顺妃和敦妃闻声都是一愣,抬眉看我时,我正严肃的看她们,她们知道我不是弘历不吃她们那一套。
只能乖乖答应,“是,应该。”
我瞧着她们如此,说道,“那就去吧,也好让婉贵人的额娘早登极乐,免得让你们日日忧心。”
顺妃和敦妃闻声睨了眼一旁的婉贵人,大概是想提醒婉贵人给自己说情。
可是婉贵人却当做没看见,并未作出回应,我瞧着婉贵人这是不想忍的节奏。
自问众人,“可有疑义?”
顺妃和敦妃闻声知道自己再不走都不行,这才勉强答应,“臣妾不敢,臣妾告退。”
顺妃和敦妃起身头都没回的走了,只有愉贵人临走时,无比同情的看了眼婉贵人后走了。
愉贵人?
是传说中的那个五阿哥的额娘吗?
我心里想着,又看看婉贵人,好些日子没见着,她清瘦不少,而且神思哀倦应该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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