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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纪识秋紧盯着她，方才要开口，马车外便又听见那车夫小声道：&ldo;教主，那是只什么颜色的猫？老猫还是小猫？生得好看吗？&rdo;

林芜：&ldo;……&rdo;

纪识秋忍无可忍：&ldo;再说话我割掉你的舌头。&rdo;

车夫瞬时安静下来。

纪识秋竭力忘记方才车夫的打断，这才再度看向林芜，轻问道：&ldo;你不后悔？&rdo;

林芜怔了一瞬，当即明白过来：&ldo;你先前是在试探我吗？&rdo;

纪识秋没理她这个问题，只接着问道：&ldo;喜欢上一个魔头，你真不后悔？&rdo;

&ldo;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魔头，我只知道我认识的你是什么样子，我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况且正邪本就一念，在我看来只有立场不同，没有正邪之分。&rdo;养大林芜的个个都是江湖豪侠，越是正气反倒是对此看得极为透彻，林芜是真的毫不在意，她只将这话说完，这才又道：&ldo;你先前说出那些话，其实是想试探我对么？你只是怕我为难，却从未想过真的要与我划开界限，对么？&rdo;

林芜认真向纪识秋求证自己心中所想，纪识秋看着她这番认真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微微别过了脸去。

林芜连忙又朝着他那方挪去，很快从纪识秋侧脸看清了他唇畔含笑的模样，林芜看着那笑意，只觉得心中大石霎时落地，旋即也禁不住小声道：&ldo;果然是这样。&rdo;

纪识秋回过脸来，再也掩不住笑意，只探身像是报复她方才在他唇上啃的那一口，轻轻咬了她的耳廓道：&ldo;我本想着，你若不认我，我就该将你捉回苍玄教关起来了。&rdo;

&ldo;不用如此麻烦，我自己跟你回去。&rdo;林芜也笑了起来，旋即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问道：&ldo;苍玄教教主平时行踪成谜，从不轻易现身，这次你却特地暴露自己的行踪，是因为我吗？&rdo;

对于林芜最后的问题，纪识秋既未肯定，也没有否认，他只摇头道：&ldo;你现在还不能跟我回苍玄教。&rdo;

&ldo;为什么？&rdo;林芜不解道，&ldo;就因为我的身份？&rdo;

纪识秋道：&ldo;苍玄教内的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如今我还不能让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rdo;

林芜看纪识秋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一怔：&ldo;嗯？&rdo;

纪识秋挑眉道：&ldo;教中人现下都知道他们有个教主夫人，不过为了隐瞒你的身份，我对你的形容，嗯……稍微跟本人有点不同。&rdo;

林芜：&ldo;？&rdo;

没有再过多解释，纪识秋很快将话题转开道：&ldo;我本以为你要再过几天才能想清楚我的身份。&rdo;

&ldo;我是跟着颜雅来的。&rdo;林芜道。

纪识秋淡淡道：&ldo;就是刚才在林子里装神弄鬼把宗羽引走的那个？&rdo;

林芜这才知道那车夫的身份，&ldo;他就是苍玄教东方护法宗羽？&rdo;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无趣，与旁人相比，林芜更在意的仍是眼前人的一切。她轻笑起来，笑容无比满足：&ldo;我找了你好久，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没事就够了。&rdo;

纪识秋似乎有些无奈，又好气又好笑的道：&ldo;说了这么久，你都不关心一下你没出生的孩子吗？&rdo;

林芜霎时一怔：&ldo;孩子……怎么样了？&rdo;她自然没有忘，当初在青陆的时候，那是她与纪识秋每日都在期盼着的小生命，只是经历当初那一场火，还有这两个月来的波折，他们回到如今这个世界，关于孩子的存在，林芜却有些不敢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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