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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peter笑了笑，却没有解释，换了话题：&ldo;我听说你很会做饭？&rdo;

&ldo;还行，有功夫的时候喜欢做。&rdo;

&ldo;什么时候，我能尝尝你的手艺啊？&rdo;

第五章

&ldo;好啊，等忙过这阵子吧！&rdo;冯嘉的回答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冷淡，好像他并不准备真的邀请peter，只是礼貌地敷衍而已，这让peter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他们在角落的小吧台边喝酒边聊了几句，冯嘉并不想久留。十二点以后，路上会有很多酒鬼司机，开车就不安全了。peter也无心恋战，跟他一起向凯若告辞。凯若送到门口，微笑着跟他们拥抱道别：&ldo;新年快乐！她温和地说。&rdo;

外头冷得很，踩在积雪上，『嘎吱』地响。凯若家的楼下没有停车位，他俩都停在两条街以外。

&ldo;新年有什么计划？&rdo;peter问他，呵气成霜。

&ldo;没什么计划，&rdo;冯嘉戴着手套，揣进大一口袋，&ldo;忙完手头的活，休个假，旅行放松一下。再没什么计划了。&rdo;

&ldo;哦？一个人旅行？&rdo;

&ldo;没定呢，还远着。你呢？&rdo;

&ldo;我下个月要去伦敦做个case，大概要呆几个月。&rdo;peter云淡风轻地问他一句：&ldo;你有没有兴趣？&rdo;

冯嘉愣了，他当然明白peter要去做的是哪个，这是今年公司的重头戏，也是争吵了半年，没想到被peter抢到了。自己刚从一个大case里踢出来，peter怎么会再把这么好的机会，轻易地抛给自己？

&ldo;你好好考虑吧！&rdo;peter掏出车钥匙，&ldo;我的车停在那头。&rdo;

&ldo;哦，我在这边，&rdo;冯嘉跟他分开，走了两步，突然回身补了句：&ldo;谢谢你，peter。&rdo;

peter轻轻地笑了下，没有说什么。

这人的性格真是古怪，回家的路上，分解反复地回想。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并不在peter的部门，是后来他不停地在琐碎的项目里打杂儿，不知道怎么转来转去，转到他的部下。peter这人，说好听的，叫有个性；说不好听的，阴阳怪气的，脾气反复无常。他今天也许对你很好，明天就会把你拎到办公室，骂你到臭头。由此冯嘉在一组数据上犯了个错误，导致整个方案有偏差，peter在办公室里训了整整一个下午，冯嘉连辞职的心都有了，结果，第二天在众人面前，peter只以新人没经验的理由，帮他掩盖过去了。所有人都知道，『信任』绝对不是犯错误的接口，公司才不会因为你没经验而给你提供免费的实习呢！但因为peter权威在，也不能说什么。细想来，从一进公司，冯嘉几乎一直是众人窃窃私语的标本。

新年一过，日子又开始忙得暗无天日，冯嘉连着出了两趟差，还要兼顾手里负责的一个项目，几乎恨不得将自己撕开两半用。他来不及考虑peter给他的机会，甚至觉得peter再也不会跟他提这件事了。因为，手里的项目速度不够快，冯嘉不慎又踩上peter的老虎尾巴了。

本来考虑到他近日连着出差，那个项目允许拖到一月末，结果peter喜怒无常，突然要他尽快把那桩完结，说有新任务，这让冯嘉烦恼不已。这种小组工作，各司其责，并不是你自己有效率就行，再说数据本身就是一环套一环，冯嘉被人拖了后腿，也没辙。而且，他组里的几个成员都比他资深，由他负责，本来就不得人心，他没什么威信，少了必要的杀伤力。peter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下了最后通牒，周五把东西赶出来。

&ldo;最后期限不是下周一？&rdo;冯嘉忍不住讨价还价。

&ldo;有区别吗？&rdo;peter对他的处境毫不同情，&ldo;我就算给你到下周一，结果就能更好？我没见过你这么能拖的，这只是小case而已。&rdo;

&ldo;ror家里出事了，她女儿……&rdo;

&ldo;老婆生孩子，死了岳父，家里的狗丢了……这些事你统统算进来，大家都不要工作了！&rdo;

&ldo;好，我周五给你。&rdo;冯嘉放弃跟他解释，硬着头皮走出去，他真不想再去催ror了。早上刚碰面的时候，他已经跟ror沟通，结果ror跟她说：&ldo;拜托，就算我今晚熬通宵也赶不出来！&rdo;

&ldo;赶得出来，我看过你的进程，应该没问题的。&rdo;冯嘉肯定地说。

ror不可思议地盯着他：&ldo;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今天我女儿过生日诶！我明天熬通宵给你，不行吗？&rdo;

冯嘉没法坚持自己的立场，他毕竟不是peter，可以完全忽略别人的压力和感受。独自坐了会儿，冯嘉觉得心脏突然『扑通扑通』地跳乱了，一阵说不清的心烦意乱，他赶忙喝了水，但是不管用，一口气卡在胸口，怎么也说不出来。冯嘉只得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勉强洗了把脸，头昏目眩的错乱稍微减轻，他双手撑住膝盖，躬身站了会儿，才渐渐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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