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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何澹澹八（第2页）

塞西莉亚：“不，我说的是报|警制止蝙蝠侠，他手里面掐着的是个孩子，而且那个可怜的孩子被他拎起领子，现在分明已经快要断气了。”

塞西莉亚不是圣母，也知道蝙蝠侠要去抓住这个孩子一定有别的原因，然而对方没有满12岁——是的，从天光刚才的扫描结果来看，这个孩子今年才11岁零9个月，身体却因为常年的饥饿和营养不良而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小一些。

蝙蝠侠未必不是不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一点，塞西莉亚从没有怀疑过。

她只是注意到了这个在蝙蝠侠手里也要挣扎着的小男孩，那孩子的眼神之中有一层凶光，还试图用牙齿、用指甲、用自己身上会一切坚硬锋锐的东西试图去从布鲁斯·韦恩手中挣脱。

可是那么凶狠的一个孩子，塞西莉亚还是留意到了他眼睛里的一层水光。

他快哭了，虽然不想要在男人面前示弱，可是到底年纪太小了，张牙舞爪伪装出来的凶狠，根本不足以覆盖真实的胆小和怯弱。

塞西莉亚靠在墙边，大拇指无意识的搓着自己的无名指，这是她思考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

好半晌——或许其实只是过去了30秒左右，只不过对于那个受困于蝙蝠侠的手里的孩子来说，这几十秒足够耗尽他的力气了。

这真的是一副骇人的场景，小男孩的挣扎幅度肉眼可见的变弱了，如果塞西莉亚不够了解蝙蝠侠的话，此刻她恐怕会以为那个孩子已经被蝙蝠侠掐死了。虽然，在哥谭的小巷，如果那个人不是蝙蝠侠的话，这样的场景其实也算得上稀松平常。

虽然韦恩家每年注入大量的资金用于流浪儿童的救助，但是根据权威机构的统计，哥谭每一年的流浪儿童死亡率位居全美首位。和纽约这座经常有外星人入侵的城市相比，哥谭的流浪儿死亡率足足比纽约高了15倍。

塞西莉亚和那个小男孩对上眼

那孩子和塞西莉亚四目相对，然而留给塞西莉亚的，却并不是一个期待谁去救他的眼神。

每一个在哥谭独自长大的孩子，就算是他是姓韦恩的，如果每一次出事都指望着别人去救的话，恐怕也早就坟头草几米高了，更何况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儿。

塞西莉亚大概永远忘不了这个眼神了，它出现在一个不满12岁的孩子眼中，却像是在审判所有人的罪过——如果有这样的能力，却没有为更弱小的人遮风挡雨；如果有这样的能力，却不能力挽狂澜，改变这个会糟糕的城市，那么作为拥有能力的人的本身，其实何尝又没有错误呢。

标准的“韦恩式”思维，是不是每一个韦恩，都会天生就带着献祭感的爱着哥谭？天光感受到塞西莉亚的所思所想，忍不住暗自跳脚。

不过有点奇怪，认真论起来的话，天光应该满打满算就认识塞西莉亚·韦恩这一个“韦恩”，她为什么会知道韦恩们都会怎么思考事情的？

以后东西就像被刻入她的底层代码里，天光知道自己和贾维斯不同，自己不是单纯的编程产物，但是有的时候，她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类比了。

这样的小小怪异被天光记录了下来，写进了今天的系统维护日志里。

不过，现在天光也没什么心思去考虑这个小小的bug了，塞西莉亚靠在小巷的墙壁上，躲在了蝙蝠侠看不见的阴影里。而在这安静的小小一隅，塞西莉亚和天光正在召开一次紧急的家庭会议。

塞西莉亚：“天小光，你看见那个孩子刚才的那一眼了吧？我想帮帮他。”

天光：“你要和蝙蝠侠抢人。”

塞西莉亚：“不是，我就是觉得蝙蝠侠可能不太会养孩子，现在的罗宾你看过吧，没有被蝙蝠侠带成小冰块，全凭他自己天性开朗。”

天光：“你要和蝙蝠侠抢人。”

塞西莉亚：“都说了不是了！你看咱们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养猫不行，养个生活能自理的半大孩子怎么就不行了？”

天光：“你要和蝙蝠侠抢人。”

塞西莉亚（恼羞成怒）：“对对对，就要去抢了，怎么的吧？你要不帮忙就看着我被他锤断下巴也无所谓的qaq”

天光：“噗嗤……抢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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